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所謂前事不忘,後事之師,但真的是如此嗎?事實上,許多時候,經驗反而成了我們的框架,限制了活潑的思考,以往失敗的經驗或許因時空推移,在不同的條件下會產出不同的結果。然而,這些不愉快的過往經驗卻經常讓我們心生恐懼,從而裹足不前。
儘管如此,經驗的價值依然深植人心。在許多公司的招聘中,擁有經驗的人往往優先被錄取,只有少數公司是逆向操作,例如長榮公司,就是以愛用社會新鮮人出名。
姑且不論經驗於我們自身是否有益,但若硬把自己的經驗套在別人身上,則容易偏頗。例如,從小家境富裕的人,很難理解出身貧寒者,為何把錢看得那麼重;生長在幸福家庭中的小孩,也可能無法理解在家暴環境中成長的孩子,為何那麼多疑與畏縮。當然,過往經驗也有可能幫助我們,對於有同樣遭遇的人,能有更多的同理心。
最近看到一則網路笑話:某日,孟婆對閻王說:「我這天天給人餵孟婆湯,掌管奈何橋,太無聊了,我想要轉世投胎。」閻王說:「好,妳把這碗孟婆湯喝了,就去投胎吧!」孟婆喝了湯之後,什麼都忘了,閻王對她說:「從今以後,妳就叫孟婆,掌管奈何橋」….從此無限輪迴。就這觀點來說,遺忘真的可以解決很多問題;但人類的歷史仍需傳承下去,這就是所謂站在巨人的肩膀,也就是科技累積前人智慧,益發創新的原因。
在這個世界中,我們忙著記憶,也忙著遺忘,或許這就是上帝賜給我們的一種微妙平衡。
水能載舟,亦能覆舟,經驗也是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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